端木叶夏

咕咕型写手

罗德岛·日常非日常01

我是作者端木花城,花城即可。

在阅读之前还请注意,本文含有:

*主观延伸臆造世界观

*自家刀客特设定

*自家干员设定

*总体偏严肃,偶尔神经病

*大量随性创作

*海量OOC

*过分描写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敬请酌情观看


1.

“不对不对,这根本不是问题的中心,不要妄想拐跑话题,安娜•兰斯兰娜女士。”白发的医生拿着患者的履历本,背着手在病房踱步,周围好几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在收拾这个乱成一团的ICU病房。在离她不远的桌子上,一只玻璃制、空的一次性注射器明晃晃的反射着室内的灯光,针头部分似乎是断掉了。

躺在床上的,是一位被五花大绑,却咧开嘴在笑的女人……或者说“活着的女性源石雕像”更贴切些。矿石病的源石覆盖了她绝大部分体表,甚至半边脸也遭到了感染,一只眼球被源石替代。头顶象征萨卡兹种族的一对弯角断得只剩下了一丁点残骸,黑色瘆人的液体从断面里淌出来,洇湿了病床的枕头。

“但我今天真的没打针啊!没有针头这玩艺能打进我的身体里?这不是笑话嘛!”女人被绑着抬不起手,只能意会地动动手指,指向桌子上的那根注射器,“华法琳,我的好医生,亲爱的妹妹,虽然我的确喜欢打针,但你也不能针对我哇,我今天真的是假一赔十的乖宝宝。”

“信你我就中了邪了。”华法琳白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打便签往上面写了些什么,撕下来一页递给旁边的一个护士:“加量EDTA混合合剂,这家伙一分钟看不住就会想往外跑。我真的没那么多眼睛时刻盯着她。”华法琳蹲在床边,看着她姐姐残破的双角,和她仅剩的一只带着湿润光亮的眼睛,“我只求你能稍微老实一点,罗德岛的工作真的不好做。”

“海茹琳”安娜•兰斯兰娜,破坏狂,麻烦精,瘾君子,诡骗大师,犯罪专家,行走的荷尔蒙,无药可救的人,华法琳十分想这么评价她。但她同时还是华法琳亲同手足的表姐妹,世界上目前已知最严重的矿石病患者,“源石雕塑怪物”,命不久矣的萨卡兹血魔。“无药可救”这种词句无论是对于对抗矿石病的华法琳,还是感染矿石病的海茹琳而言,都太过绝望了,她说不出口。看着在病床上仿佛活鱼一样扑腾的姐姐,华法琳突然有一点点感激现在这个无法无天的世界,正因为法律的形同虚设,她罪大恶极的姐妹才能安心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甚至还会经常偷跑出去继续违法乱纪,却不用担心被警方通缉和追捕。

这个社会病了,和她的姐妹一样病入膏肓。源石和它的副产品带来的生产力显而易见:高效能源、源石工业、高能军备,甚至是移动城市,没有源石就没有源石科技,它带给人们的进步毋庸置疑,带来的幸福前景也是不可限量。

本该如此才对。

矿石病患者被驱逐出境,源石开采区却依旧在被各个势力争抢掠夺。被矿石感染的工人越来越多,源石的需求量却一点都不见少。无论到哪里,罗德岛在行进的途中都能见到无人管治的排挤和斗殴、无依无靠流浪的矿石病人、还剩一口气,在矿石生长的剧痛中苟延残喘的人,和那些因为自杀、他杀或者矿石病死去而留下来的尸体。那些活着的可怜人们大都不肯接受罗德岛的治疗和帮助,说所谓治疗矿石病的技术都是高价的骗人把戏,用来汲取矿石病人最后的价值。只有少数一些人愿意相信罗德岛并留了下来:海拉,古兹曼,洛贝琳,秋雪……华法琳忽然想起了他们的名字,视线逐渐重新聚起焦来,回到她亲爱的姐姐身上。

“不过看见你还活蹦乱跳的,就证明关节腔还没被源石同化,动起来不疼就还有心思逃跑。起码还有两天可活,我稍微放心了。”华法琳拍拍海茹琳的额头,站起身来,正好撞上了带着合剂回来的护士。

“啊,华法琳医生!我已经把药剂拿过来了,现在就进行注射吗?”

“……麻烦你再拿回去吧,辛苦你了。”华法琳扭头瞄了一眼身后还在妄想鲤鱼打挺挣脱绳子逃跑的人,深深地叹了口气,“三十人份的镇定剂都不管用,给她用这些药简直是浪费钱。”

“去和博士说一声,海茹琳的病情好像有新进展了,我得和她谈谈。”

 

“海茹琳怎么样了?”

“不容乐观,顶角断面开始出现源石样脓液……虽然具体结果还需要取样化验,但应该是源石微粒已经侵入脑脊液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还好吗?你感觉一下,她最近的活动和精神状态怎么样,她最近有偷跑出去吗?还像原来那样看起来依然活蹦乱跳罪大恶极的吗?”在遮光板全部闭合,光源仅剩下桌子上的那盏小夜灯的昏暗办公室里,博士摘下了她的兜帽,脱下那一身密不透风的衣服扔到乱糟糟、已经放满了东西的椅背上。她从桌子最下面那一层抽屉里摸出一个木头盒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支细长的烟。

那是海默博士在淘汰了上一个世代的针剂药品以后用来镇定神经用的吸入式改良药物。

她把“烟”点着了,叼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如释重负一般地瘫回椅子上,再闭着眼睛把嘴里那一团云雾慢慢地吐出来。白茫茫的烟雾缭绕在瘫成一滩的博士身旁,里面除了浓重的烟草苦味以外,好像还有一点点类似薄荷,或者芥末的香味。

“她……你又在抽了,今天下午才抽过的。即使是用顶液改进的药物,它的主要成分依然是烟草啊。”华法琳走过去,用垫板扇开在博士身旁的那些对自己来说有些呛鼻子的烟尘,伸手拿掉了她手里的烟,“身体里的血会变脏的。”

“没怎么睡。只是拿来精神一下,不会总抽的。”没了烟的博士歪着头看了一眼华法琳,忽然趴到桌子上像猫一样地向着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张开五指伸向华法琳,仿佛在向她渴求那根已经白白烧没一半的烟的双手在经历了欲所求而不得的惨痛之后,只能无力地耷拉在桌沿外,直勾勾紧绷绷的双臂也在伸完懒腰之后倏地软软地瘫了下去。

“我好困啊,阿琳琳。”

“听我报告完再睡啊!你刚刚不还在问话嘛,打起精神啊!”

“再让我抽一口吧好琳琳,不抽的话工作肯定会受影响的!”

“不行!血会变脏的!一天只允许你抽一根!”华法琳当着博士的面掐灭了代表着希望的火苗,从口袋里翻出那本只有助理才会拿到的记录小本本:“博士接下来要去凯尔希医生那里开会,大概九点左右还有一个关于时结科技合同预约的会,十一点半还有一场联谊需要博士参加。现在只是和你汇报一下我姐姐的病情你就困成这样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呀。”

“抽——”

“不行。”华法琳开始着手整理博士乱七八糟的办公桌,一份一份地整理满桌满地的报告单和数据图。她承认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善于打理的人,能在这方面为博士做的事也就是让这个乱的不堪入目的房间能看得顺眼。她捋了捋桌子上的那些一摞一摞的文件,在尽量不改变它们和博士之间相对位置的情况下让这个桌子看上去稍微整洁了些。她扶着“软塌塌”的博士靠回椅背上,收走了博士扔在椅背上的衣服,顺手也收走了博士的打火机和她手边装着“烟草”的木头盒子,“烟草对头发也有害处,我可是相当羡慕博士这一头青丝了——虽然它是白的。丝绸一样的发质真的不多见,我可得替你好好保养才行。”

“顺便烟我没收了,我知道博士你只做了这一盒,以后如果想要抽一根的话就每天到我这里来领吧,按量发配。”华法琳把那个细长的小盒子放进她的口袋里以宣誓她的“胜利”,看着躺在椅子上博士慢慢变得悲伤起来的表情,她的内心涌出一小撮莫名其妙的,像是欺负的小动物向自己服输了一样的喜悦感。

“好琳琳不爱我了——”博士也不过来抢,只是躺在椅子上小小声地用自己的方式抗议,明明是个“历史”悠久的老人,却乖得像个孩子一样,让华法琳忍不住想笑。

“爱是有,噗——代价的。”实在没忍住想笑的冲动,本来想着冷淡地回上一句,好让自己看起来更酷一些的华法琳终究还是没能完整的说完她的耍帅语录,在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笑出声来。“我回去照看我姐姐去了,再不回去她没准又要挣脱拘束跑出去作妖了。她的病情等到和凯尔希医生一起开医疗组会议的时候再说吧。”华法琳忍住了笑料的余韵,夹着写了海茹琳病历的垫板准备走了。

“琳琳等会。”博士突然叫住了她:“源石微粒侵染脑脊液,有可能说明她的感染进程要结束了。在所有因矿石病而逝世的人的病例里,没有一个人的解剖结果里显示脑脊液里也有源石微粒。海茹琳的体质太过特殊,虽然不太能确定,但她有可能已经挺过会因矿石病而死亡的阶段了,琳琳。”

“原来你有再听啊。”

“我一直有在听,就是困了,思考速度变慢了……”海默博士用兜帽盖住了自己的脸,在椅子上稍微换了个姿势,死人一样的在上面一歪:“把她从ICU里放出来吧,给她重新带上监控手环。只要她还遵守我和她的那点约定,她就是自由的,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还有别忘了开会之前记得叫我。”

 

 

 

“……”

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有点像人声,但又不太清楚。是飞虫翅膀震颤的声音吗?也不太像。

睡梦里偶尔会听到现实的声音,打扰美梦或者帮自己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就像电视和连环画里的旁白或者画外音一样。海默博士已经对这件事习惯,也不太在意了,毕竟再美好的黄粱美梦也只是幻想,再难缠的梦魇挣脱它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相反她反而有时还会庆幸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奇怪体质。

因为她总是睡过头。

作为罗德岛的领导人之一,本应率作榜样的海默博士在外人眼里却并没有多好的名声。刨除一些人对萨卡兹人的偏见,大多数前来罗德岛商谈或者开会的投资人、合伙人和同行对海默博士的评价都大同小异: 博士的时间观念太差了。开会迟到,项目延期都是博士的家常便饭,导致了很多本应合作愉快的项目都变得不怎么愉快,在交接过程中都有过或大或小的摩擦。不仅是幕后的凯尔希,就连博士她本人也对她自己的这些所作所为很是头疼。

所以后来罗德岛才有了“助理”这样的,为博士提供叫醒服务,顺带帮博士整理事务,安排和记录日程的职业。

但每个人的性格和做事方法不一样,叫醒的方式也大相径庭。大喊大叫和暴击叫醒实际上还好说,虽然会吓一跳但不至于醒不过来最后迟到,是下策但也不能说她们什么。问题在于那些年纪稍小或者一些温柔的干员们,轻轻的呼唤对博士来说几乎毫无意义。虽然在难得闲暇休息时被叫起来确实很残酷,但只有醒着的博士才是罗德岛领导人,战术应对执行官和源石研究先驱,才能作为头脑处理罗德岛的大小要务。睡着的博士则不行。

每每到了这种万不得已需要被叫醒的时候,她才会默默惦记起已经被凯尔希派走很长时间的阿米娅的好来。万幸的是,海默博士有这种偶尔会听到梦境画外音的体质,偶尔她也能听见趴在她耳边叫她起来的温柔干员们的苦口婆心。在换了人当助理以后,虽然迟到的事还会有,但相比以往来说已经少了很多,博士在合伙人眼里的地位和形象也好转了不少。“只要科古拉兹博士这边不出问题,罗德岛制药就不会有差错”这样的口碑现如今已经成为大多数和罗德岛合作过的人的统一印象了。

“…………”

又听见了。

海默博士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在耳边作声,有点像人声但又不太像,软软的柔柔的,又不像是飞虫的声音。这可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一会还要开会和商谈: 凯尔希那边的医疗会议大多数都是对近期矿石病有进展的干员的一个汇总,商讨一下下一步的治疗方案,以及一些其他的琐碎的事。凯尔希总会在会议上说些看上去不能再小的小事,反驳又不能反驳,只能在旁边听着,一会时间就全都溜走了;时结科技那边的谈话是彻头彻尾的劳累身心,又要保持自己领导人的形象,又要和那些老奸巨猾的萨卡兹同胞斗智斗勇,从他们嘴里捞出那么一点利益和优势,真是想想都累。等这些大事件都完事了还要去参加一个什么联谊,都结束了没准又要有其他的事排上日程,再想美美的睡一觉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可不能被这个声音吵醒。她想。无视掉吧。

“……快…………”

好像听到了什么字眼。

是华法琳吗?是琳琳的声音吗?也许是到了要开会的时间,琳琳来叫我了?博士在脑海里努力地匹配着华法琳的声音,有点像,但又有那么一点微妙的不一样……有一种低了一个声调的感觉。

有人假扮我可爱的华法琳?

海默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虽然说医疗部里华法琳是最不正经的那个人,但她也不会无聊到恶作剧捏着嗓子叫醒自己起床。假扮成我助理的声音做什么?试探我醒没醒吗?然后偷我的研究文件?我桌子上已经被琳琳整理过了,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一起,要真的是渗透进来的整合运动或者对家势力把这些关于源石技艺与矿石病研究的文件带出去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

动起来……快动起来!醒一醒!

海默博士的身体素质没办法让她很快苏醒,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按照她的意愿恢复知觉。手!她想。我只需要一只手就行!必须对无礼的渗透者施以惩罚!

指节、掌心、手腕、小臂。肢体末梢逐渐回温,博士等不及视觉恢复,抬起右手向着声音的源头猛刺过去!右手的指甲是博士改造过的小设备,是卸下了正常的指甲后安装上去的源石制品,是平常喜欢向琳琳炫耀的镂刻美甲,在必要的时候也是博士的武器!

尽管神经还没完全恢复到能够使用源石技艺,但这种特制的源石制品本身就素质过硬,只要刺中了就不可能一点事没有。

触及皮肤,钻进血肉的手感!好极了!博士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她办公室的红木地板。她的脖子在睡梦中扭成了一个难以描述的角度,睡之前明明是靠在椅背上的,现在怎么感觉像是在扶手上,还扭了将近半圈。她努力地把脖子扭回正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鬼迷心窍的…………琳琳?”

“哦。看起来是醒了。要开会了,博士。”半蹲在博士旁边,脸上还插着博士一只右手的华法琳,正吸着手里血袋的血——大概是她的午餐或者下午茶,面无表情地回复她。

“哇哇呀啊啊啊啊!”海默博士整个像猫一样——或者说像弹簧一样也行——地从椅子上弹了出来。她伤害了一位萨卡兹同胞,她亲爱的助理,自己最最喜欢的人。她好希望这只是梦,一会又会有画外音在耳边叫她,这样她就能醒了,离开这个发生了让她伤心的事的世界。

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血液腥甜的气息灌满鼻喉,自己右手的指甲里还存留着琳琳的一点血肉,她看见华法琳白皙的脸上有三个血窟窿,虽然已经开始愈合,但依然在汩汩地流着血。

“从来不知道你还会梦中杀人呢。”华法琳倒是一脸的轻松。她蹲下身,用手指沾了点自己的血放进嘴里舔舔,又沾了点伸到她亲爱的博士的嘴边:“ 虽然是自己的血,但还是感觉有点浪费啊……要尝尝吗?新鲜的哦。”

“那……那沾到地板上啦!三秒原则已经过去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在胡言乱语什么啊医疗箱医疗箱!”认识到不能逃避现实的海默又蹦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跑到应急柜旁边,徒手砸碎了柜门从里面拿出来两个标着红十字的箱子。

“好琳琳别动我帮你包扎一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别人在模仿你的声音我生气所以我才这样我真不知道是好琳琳咬着吸管说话啊原谅我原谅我!”

“我也没生博士的气呀……我不用包扎的一会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伤。”

“但是但是不行我必须要给好琳琳包扎才行——”

“博士你学过急救,不对你学过急诊医学吗?头部包扎不是这么缠的呀……”

“我必须得帮好琳琳包扎好才行!”

“药也不是这么喷的,这么喷没效果啊博士!”

“我必须要帮琳琳包扎好才行……”

“听我说话啊!”

 

罗德岛会议室里,凯尔希叉手坐在源石生物mon3t r的身上,一位身穿西服,踩着高跟,像是秘书一样的的漂亮姑娘站在她旁边。会议桌的一旁是刚从ICU里出来,拄着输液架的“源石雕像”海茹琳,恢复了自由身的她用手敲着长在自己身上的源石,跟着节奏嘴里还哼起了小调,看上去心情好得不得了。

 另一旁,是看起来像是大哭了一场的海默博士,以及一个露了一只眼睛的“木乃伊”。

“华法琳,这是你们之间的什么新玩法吗?”凯尔希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绷带怪人”,开口问。

“我觉得挺好的,妹妹这身行当。”半边嘴已经被生长的源石黏住的海茹琳说话有点吐字不清,语气也总有点模棱两可的感觉。她从刚开始就一直在咬着半边嘴唇忍着笑,现在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还拍着自己已经几乎没有皮肤了的大腿,黑色的源石渣滓扑棱棱地掉在地上,好像看到了什么终极笑话一样。

“我说真的!”她仿佛咳嗽一样的短促地大声的笑,完全无视了房间里的其他人:“去拍电影吧!最烂恐怖片女主角!咳!咳咳!肯定就是你!咳!咳咳咳!”

“你再这样笑到猝死也没人管你。”“木乃伊”嗡嗡,嘴也被博士给包起来了。明明只有右眼那部分有伤口来着,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我的责任,事情的经过挺麻烦的……”海默博士举手向凯尔希示意,随后看向笑得趴在桌子上抽搐的海茹琳:“别盯着琳琳看了,开会吗不是,会中参观保护动物要钱的。”

“?”

“没什么……”

“那我就开始了。节省时间直接说正题。海拉你来吧。”凯尔希向身旁的秘书小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的,凯尔希医生。”海拉从会议桌子上满满一打的文件夹里抽出来几份文件,熟练地派发给在座的每个人,“罗德岛秘书处海拉已经把主要文件发给海默•科古拉兹博士、华法琳医生、海茹琳小姐三位了,其中海茹琳小姐一份,海默•科古拉兹博士与华法琳医生每人各两份。”

海默博士瞄了一眼桌子上面的两份文件,一份是显而易见的,上面有着海茹琳的照片,应该是海茹琳的病历和一些体检数据。看来华法琳已经把我的推测告诉凯尔希,她也开始关注海茹琳的病情了。博士心理默念。

另一份是上面印了罗德岛三角标的大文件夹,并且完全塑封了起来,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保密度很高的文件。

医疗部会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文件?博士转头看向华法琳。虽然恢复了理智之后再看只剩了一只眼睛的华法琳确实有点好笑,但从她仅剩的眼睛里,博士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困惑。

“我们今天的会议要探讨和说明两个内容,”秘书海拉一边说一边关闭了罗德岛会议室窗户的遮光板,一边拉下投影的帷幕。投影里是两个人的照片,一个就坐在我们对面,另外一个是白色的少女,曼妙的身姿下三个金属质感的义肢格外显眼。秋雪。被罗德岛救助过,现在在罗德岛人事部工作的辅助干员,明明是矿石病患者,体细胞融合率却是零的迷一样的少女。她怎么了?

“一,是对海茹琳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的一个具体说明,其中会涉及到现今海茹琳小姐的健康状态,具体的参数说明,以及今后的治疗方案。”海拉举起一份档案,向毫不关心,甚至没正眼看着她的海茹琳微笑示意,“遗憾的是这份档案海茹琳小姐没有阅读权限。”

“另一,”海拉举起另一份档案。和我们不同的是,她那一份除了罗德岛的标志以外,上面还用红色的印章印了一个莱茵生命的标。“是关于秋雪小姐的。”海拉标准的工作微笑消失了。“关于秋雪小姐矿石病的,可能会对现今所有矿石病研究都造成冲击的研究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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